风萧

黑魔王感觉这个世界很迷幻4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同名同姓同颜者穿越记

  

  

  

  

 万圣节——一个充满妖魔鬼怪神秘色彩的节日，这个节日在魔法世界这种奇妙的地方占着别样的位置。

  

　　在此之前，汤姆随着很多人的视线看着哈利拿到麦格教授送的光轮2000，再看着他们和马尔福起了争执以马尔福吃瘪告终后哈利去了魁地奇球场。

  

　　期间这个知恩图报的小救世主对他展现了星星一样的眼睛，盛满了兴奋。

  

　　汤姆在远处的斯莱特林餐桌上点头表示祝贺。

  

 一切顺利。

  

　　过两天奇洛就要搞事了，他不在乎奇洛最后的死活，但伏地魔以后搞事了他的死活怎么说也因为这张脸牵在一定程度上被连到了一起。

  

　　说哈利是免死金牌这句话里不是完全的玩笑。

  

　　至少哈利是十分有分量的筹码，让他能够活下去。

  

　　汤姆坐在图书馆里，他爱惨了这个地方。他知道未来一定到来的战争，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变得更加强大，但他看得最多的......

  

　　“你又在看黑魔法？”

  

　　汤姆知道她没有恶意，但是这话怎么怎么听怎么怪呢？

  

　　赫敏·格兰杰顶着一头蓬松鬈发，声音里带着些盛气凌人上高傲。

  

　　现在已经鲜少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能这样和谐地说话、至少没有太多敌意地冷嘲热讽了。几年的争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两学院的关系变成了敌人一样。

  

　　但或许是她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吧，开学几月也没有感染出太多的负面情感。

  

　　“格兰杰小姐，你这样说话可是没朋友的。”汤姆半开玩笑半暗示地引起话题，差不多该到三人组吵架的时候了，这不，第二个活下去的筹码来了。

  

 在构建伟大蓝图前，汤姆很清楚，他当下最重要的任务是活下去。

  

　　赫敏重复：“黑魔法，不是吗？”

  

　　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说不通是有原因的。

  

　　“对啊，不然黑魔法防御课挂科就不好了。”汤姆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然后他转转眼睛，拿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哦，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同学吗？放心，这些都是些理论的东西，有助于防御课。”

  

　　他丝毫不提那次意外的索命咒，但他已经再开始学习各种攻击、防御魔法了。汤姆已经不打算再躲了，避避风头就好，但这不代表他会一辈子活在、甚至最后死在“我真的不是伏地魔”的这种辩证思维里。

  

　　汤姆好像很热情一样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本书，以及一些好处，赫敏的眼睛都亮了亮。

  

　　赫敏喜欢书——无疑，她热爱知识，她迫切地想向所有人证明麻瓜出身的巫师不比那些所谓的纯血混血差。

  

　　人是一面镜子，可以反射情绪。只要是他认为的情绪。

  

　　赫敏对这个热爱学习、看似凉冰冰接触后发现细心又温暖的男孩感到惊讶。

  

　　所以汤姆状似无意地跟她谈起一本书时还加上了一句：“哦，这本很不错，简直细致得就算刚接触魔法也会收益很多！”

  

　　“希望这些对你有用。”说完他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绅士微笑，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地拿出赫敏跟他说她很喜欢的那本书，认真地浏览了几页再说，“感谢推荐，你可真是个认真好学的女孩。”

  

　　第一印象给完就走，汤姆以他室友在等着和他一起去上魔咒课要先回去收拾东西为由跟她告别。

  

　　不远处的奇洛顿了一下，眼里红光闪过，总是胆小地曲起来的背直了直。

  

　　不得不说，他成长得很好，和他当年一样。

　　

  

　　魔咒课上，汤姆状似全身投入地盯着羽毛让他飞起来，实际上心里盘算着怎么样凑齐铁三角的友谊让他存活率上升到像三角形一样稳定。

  

　　他轻轻挥动魔杖让羽毛飞起来，弗立维教授很自然平常地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表扬这个学生的优秀，也看见赫敏把羽毛飞起来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一样惊喜。

  

　　万圣节晚宴，洛奇搞事情成功。

  

　　汤姆根本不想提醒这个人他这是作死，反正这个人也要死。死后再复活嘛。

  

　　“哈利！你竟然想带着他？一个斯莱特林！”罗恩把“斯莱特林”这个单词咬得特别清晰，声音太高八度，生怕哈利听错了，“他甚至开学第一天在礼堂上......”

  

　　哈利让罗恩千万小声点，转头反而看见汤姆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

  

　　汤姆有嘴型说：“你们去吧。”

  

　　哈利挺喜欢这个笑容的，他救他于狼牙之下、给他带上眼镜后他看清的第一个表情就是这样的笑容。让他感觉自己被器重却并不沉重，被信任却并不要求他怎么怎么样。

  

　　“看吧！懦弱的斯莱特林！”罗恩是个纯血巫师，从小在巫师世界长大，对巫师了解很多但也不免因为这个对斯莱特林的偏见多很多。

  

　　哈利皱眉看着罗恩。他没有告诉罗恩他夜游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他受伤再被汤姆治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甚至当初的痛感都消失大半的事情。

  

　　汤姆转头离开。

  

　　对于罗恩这种偏见深固但勇敢正义的人，他打算以一个落差的形式展开。

  

　　并且这个红发韦斯莱给了他一个警钟——第一天犯下的蠢事至今在学生中都很有影响。

  

　　当里德尔来到女生盥洗室的时候，哈利正好被巨怪拎起后衣襟提起来，罗恩手足无措，赫敏被迫蹲在一个倒塌的木头斜条下。

  

　　“噢！”哈利无意义地喊着，他的魔杖被巨怪扔在了远处。

  

　　汤姆站在门口，皮肤灰突突的巨怪高度快到4米了，他站在这不到他的腰。

  

　　哈利被拎了圈，眼尖地看见门口的人影，直接开喊：“汤姆——”

  

　　莽撞的格兰芬多。

  

　　汤姆如实想。

  

　　但也确实很有效。他的话打断了罗恩差点就发射出的漂浮咒。

  

　　赫敏像看见希望一样看着他，罗恩沾满灰的脸上也有一丝丝变化，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如果一个索命咒能救下他的朋友，那就来吧。

  

　　宛如见到救世主。

  

　　“帮不了。”俊美少年淡淡地说。

  

　　一句话，罗恩险些骂出来。是！事情是他起的头，是他让赫敏伤心遭遇险境，他的好兄弟现在还被巨怪抓在手上。但是他看见他现在这幅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看戏眼神，心里的恐惧与担心转化成无力和愤怒。

  

　　“你不是会索命......？！”

  

　　“但我有义务救和我毫不相干的人吗？”汤姆平静到冷漠的声音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这件事每个人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没有捅破这层危危可及的窗户纸，这份平静自然用不到他打破。

  

　　“汤姆？”哈利不可置信。

  

　　赫敏瞪大了眼睛，她原本对这个人很有好感！感觉那个所谓的索命咒真的是意外！

  

　　红发狮子眼里发红。

  

　　“所以，韦斯莱，想办法救你的朋友。”汤姆冷静地下命令，“亲自。”

  

　　“我认为你不会想让你的好兄弟今天死在......”

  

　　“Wingardium Leviosa——”

  

　　漂浮咒从杖端射出，巨怪被木棒砸中轰然倒下，男孩为了朋友打败怪物，勇敢的格兰芬多骑士初露雏形。

  

　　嗯，故事挺美好，结果不咋地。

  

  汤姆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巨怪。

  

　　斯内普检查巨怪，麦格检查他！

  

　　不是！麦格教授！你的俩学生在那边！别光盯着我啊？！

  

　　该演的都演了，赫敏揽责，罗恩和哈利为学院加分，仨人肯定要成为最好的朋友了。

  

　　全场只有汤姆·里德尔一个人是大冤种。

  

　　教授问完黄金三角后，把目光打在汤姆的脸上，严肃得让人喘不过气。

  

　　“教授，汤姆他......”哈利想说什么，明显，罗恩也想。

  

　　但都被斯内普阴郁狠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麦格审问汤姆：“那你为什么在这？”

  

　　审问。

  

　　汤姆不动声色深吸了一口气，他勉强地想扯起一个微笑。

  

　　“回答。”麦格教授厉声说到。

  

　　汤姆安慰自己，毕竟是她学生的人身安全问题。毕竟自己实在太可疑了。毕竟这件事牵动了魔法石。毕竟......

  

　　弱者需要理解和保护。

  

　　而他不是。

  

　　最后，他低下了头：“教授，是我的错，是我违背指令擅自离开.......”

  

　　“可是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小救世主喊。

  

　　他看见汤姆的手攥得骨节发白，说出来的话却是低声的认错。

  

　　刚认识不久的韦斯莱都感到了不平。

  

　　“你们懂什么？！”斯内普声音狠厉带着毒，“正义的格兰芬多要保护你那认识不清的朋友了，展现你的重情重义了吗？”

  

　　他知道他应该也必须要在这个极有可能是伏地魔的人面前保持中立的态度，至少不能是仇视或反抗，但看见这个该死的波特用那双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控诉他、保护那个极有可能是杀了他母亲的人。

  

　　汤姆抿着唇，平复了一下情绪，轻微地向哈利摇了摇头。

  

　　怀疑成立了，这些人看什么都像是证据，巧了，汤姆跟着他们的情绪也开始看什么都像证据了。

  

　　汤姆的头发是黑色的——噢！他就是伏地魔！

  

　　没什么好解释了。能上学都不错了。至少邓布利多没有把他赶出霍格沃茨、甚至把他送阿兹卡班去。

  

　　最后的结果？结果是汤姆认错，哈利罗恩赫敏却力挽狂澜说他是哈利找来的，罗恩说汤姆怎么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指导他打败巨怪。

  

　　邓布利多赶来笑眯眯地说麦格和斯内普都太紧张了，让汤姆回去吧。

  

　　——斯莱特林加五分。

  

　　这个细节让汤姆愣了好久……

  

　　他其实不讨厌偏心，甚至喜欢，但前提得是偏向他，如果反了，那他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厌恶。

  

　　汤姆要笼络势力，收拢人心，从现在开始，而尚且年幼的哈利波特以及他的铁三角朋友，是他很重要的一环。

  

　　而现在，汤姆的收成不错。

  

　　小救世主让他晚上在这里等他。然后带他去看了厄里斯魔镜。

  

　　“这是什么？一个跟亡灵说话的镜子？”汤姆好似惊奇地问，神色隐隐有些复杂。

  

　　哈利抬头，“你也是看到......？可是罗恩看到的是他变成了男学生会主席。”

  

　　汤姆顿了一下，把自己引起同情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他苦笑：“噢，那你看到的也是你最想念的人吧？”

  

　　哈利啊了一下，他看见了父母，也可以这么说吧。他看向汤姆·里德尔看见他隐隐发紧的下颚线。

  

　　汤姆摆摆手，平静地说：“反正都是些虚幻的东西，人死了就回不来了，难道我还要想着怎么复活他们吗？”

  

　　汤姆瞥见着镜子里穿着警服已经有些陌生的男人对他的话严肃皱眉，他无奈地揉揉鼻子，他又没说真要复活......

  

　　今天短暂的重逢代表他从现在开始把过去封存在这面镜子里。

  

　　两个孩子沉默地看着镜子。

  

　　“哈利我想我该走了。”汤姆以后不会再来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厄里斯魔镜内的景象发生了改变。

  

　　“你......不会舍不得吗？”

  

　　“沉溺于幻镜最后只能死在幻镜里。”汤姆冷静地说。

  

　　哈利有些为难。罗恩也不想再来，但是他......

  

　　“汤姆说得对。这面镜子既不能教给我们知识，也不能告诉我们实情。人们在他面前虚度时日，为他们所看见的东西而痴迷，甚至被逼疯，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以实现。”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他劝说哈利不要迷失在幻想里。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

  

　　汤姆认为这段话说得十分有道理。要去争、去抢，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光凭幻想就能得到的。

  

　　“哈利看见了他的家人，那汤姆呢？”邓布利多问起。

  

　　汤姆再次看向魔镜。

  

　　“我自己。”他没有隐瞒地笑了，那是个很明媚的笑容，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理智、强大、不失人性的我自己。”

  

　　邓布利多笑嘻嘻地说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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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在我绝望时，来的人不要把我拉起来，而是往死里骂我，骂我凭什么放弃挣扎就此堕落。

  如果我没有抓住这跟稻草睁开眼睛，那我就活该在绝望迷失方向。

  我怕疼怕黑，所以我不允许我没有抓住。

  

                                         ——2022.09.12